第三十一章 小鹿
    没有星也没有月。    大雨暴酷。    地暖烘得室内升温,寒气被暖意取而代之。    陶也靠在戴星台肩膀,手指攥紧他胸前的布料。    等缓过那一阵呼吸困难的错觉,他轻轻问:“那……会因为他难过吗?”    戴星台任他倚靠着,“以前会。”    他袒露了自己的创口。    纵然陶也知道这件事不是过去和现在喜不喜欢难不难过的两极问题,感情没办法这样三言两语说清。    这些回答不代表戴星台的爱是在某个瞬间无缘无故消失的,也不代表他捱过最煎熬那段时间,就一切雨过天晴。    陶也知道,感情里钝刀子割rou远比一刀两断难忍。    那位萧先生留给戴星台的清醒的钝痛来得温吞、延绵,一眼望不到边。    即使他看起来一如往常,但在某些特定的时刻,或在他放空、闲暇,乃至高兴的时候,酷刑都会突然来袭,瞬间将他拖入痛苦的轮回。    自从和戴星台第一个吻以来,陶也仔细想过,他又不在乎世俗眼光,不受制于道德的枷锁,与戴星台在一起开心就好,其他有什么关系。    他原来以为自己是来给他快乐的。    手指摩挲着锁骨前那枚瑰丽的六芒星吊坠,他抬眸时,眼睛好像浸在湖泊里的满月。明面上没什么外放的神色,却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