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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尸体像件被撕碎的工艺品,脖颈处的勒痕泛着诡异的青紫色。

    "有意思。"他忽然轻笑,橡胶手套摩挲过尸体耳后的淤血,"凶手在最后时刻松了力道。"法医助理看见他瞳孔微微扩大,那是猎犬嗅到血腥时的兴奋。

    监控录像带在放映机里发出沙沙的哀鸣。画面里谭湘走进电梯的第十二秒,欧阳平突然按下暂停键。他的指尖悬停在某个模糊的倒影上方,倒影里似乎有人用左手整理过领带——而高富商是个左撇子。

    警局咖啡机吐出最后一滴褐色液体时,欧阳平正在白板上画第三条连线。谭湘指甲缝里的丝绸纤维与高富商定制西装的面料吻合度高达92%,但死亡时间推算出的作案时段,那位衣冠楚楚的商人正在慈善晚宴接受镁光灯的亲吻。

    "您觉得是替身作案?"年轻刑警的声音惊飞了停栖在窗沿的乌鸦。

    欧阳平没有回答。他凝视着谭湘右手小指不自然的弯曲——那是他们卧底时期约定的暗号,代表"有内鬼"。解剖刀突然从托盘坠落,在瓷砖上擦出刺耳的颤音。当众人回头时,发现欧阳平正用沾着尸检血渍的手指,轻轻抚过高富商档案照片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
    停尸房的冷气突然加剧。某个瞬间,所有人都看见谭湘的尸体在裹尸袋里抽搐了一下。欧阳平解开制服最上方的纽扣,露出锁骨处与死者如出一辙的月牙形疤痕。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,由远及近,又消失在消防通道的黑暗里——而值班表显示,今晚整个分局都没有女性警员值班。

    三人的脚步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,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