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达
 这句话突兀地出现在了顾婉的脑中,你们,而不是你……姬朝宗怎么知道顾攸宁会画画的?    回想起那日姬朝宗只是看了一眼画就察觉出不对劲,她虽然不够精通,但也不是一无是处,倘若不是有一定的把握,她自然不可能这样拿着画过去。    除非——    姬朝宗早就知道顾攸宁会画画,不,不仅如此。    他应该亲眼见过她画画。    “之前……”    顾婉突然开口,她的声音早就哑了,刚刚出声的时候甚至都有些听不清,“是不是每日都有人来接顾攸宁出门修画?”    侍棋一愣,反应过来她说得是什么时候,忙点了头,“是,您还让奴婢找人跟了好几日。”说完,她察觉到顾婉神色不对,心下又是一紧,声音也低了下去,“是,哪里不对吗?”    哪里不对?    哪哪都不对!    如果真是去惟芳斋,为什么顾攸宁不坐顾家的马车?而且她是什么身份,需要别人亲自来接她?除非她去的根本就不是惟芳斋,而是一个不能让别人察觉的地方!    就像是突然全部明白过来。    顾婉的心脏一抽一抽地,她的脸白得就像是冬日里的雪,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底下的软垫,锐利的指甲都快把底下的缎布划破了。    她心中恨意交加。    屋中烛火轻晃,而她弓着身子低着头,脸被光影覆盖,一时瞧不清她面上的